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伴書香而來,掀起心中陣陣漣漪美文
散文集《太陽下的風景》、《火里鳳凰》、《比我老的老頭》,詩集《一路唱回故鄉(xiāng)》,自傳體小說《無愁河的浪蕩漢子》等。他是畫家里最會寫作的,作家里最會畫畫的,難道就僅此而已了嗎?慢著,他還是個充滿了藝術(shù)氣質(zhì)的建筑家。他在很多地方都有自己設(shè)計建造的充滿藝術(shù)氣息的大宅子,他把房子也當做了他藝術(shù)創(chuàng)作的一部分,他所設(shè)計和建造的房舍幾乎成為文人墨客欣然向往的地方。這樣一個干什么什么成,舉手投足全是藝術(shù)的人該是出身于怎樣的藝術(shù)世家呢?當你知道他讀書只讀過八年半,因為家境貧寒,12 歲就只身出來闖蕩世界的背景時,你會不會非常想知道:這個老頭,他到底是如何修煉到今天這樣一種成就的呢?
而黃永玉覺得是故鄉(xiāng)給了他與眾不同的創(chuàng)作靈感。對于他來說,“鳳凰縣是一個溫馨的故土,一個腸斷的故土!闭劦焦枢l(xiāng),九十歲的黃永玉臉上的表情開始變得生動起來:“鳳凰這個地方有‘非!,我越想越特別,特別的地方有對比,跟別的地方對比,沒有比較就不特別了。比如說抗戰(zhàn),我們地方那么小,不到上萬人,我們?yōu)榭箲?zhàn)犧牲的就有四千到六千人。我1950 年從香港回到鳳凰,那個時候連雞叫都少,我的家人就死了好幾個。
“這么困難,哀哀欲絕的時候,那么另外一個現(xiàn)象是值得研究的,就是我是1924 年生,鳳凰縣在1924 年,可能更早一點,就辦了一個蠶業(yè)學校,就是養(yǎng)蠶的學校,在鄉(xiāng)下,離鳳凰縣四五里路。我1950 年回到鳳凰縣,跟幾個同學又到那個蠶業(yè)學校去看,蠶業(yè)學校連黑板、教室那上面的課桌、講臺,包括教員的準備室中那個櫥子里面,當時的解剖刀,一直沒有人去碰它,沒有人動它。
那么既然我們可以走進去,當然就沒有鎖了,事實上,學校也沒有鎖。當時鳳凰人民窮得財盡的時候,沒有誰想過要去拿那個地方的一磚一瓦,幾十年過去了,這么苦,都沒有人動過。
“當時的人沒有受過什么教育,什么道德,教育是多少年養(yǎng)成了那么一種習慣。并不是說規(guī)定不準去拿公家的,沒有這個規(guī)定,沒有一個老百姓想在生活苦的時候去動一動那個放在那里的東西。這是當時我們老百姓的作風。還有一個特別的事:你不要想鳳凰人都是這么文明的,都是這么講道理。1948 年,鳳凰全城的老百姓——男的、女的、老的,走了兩百多里地,跑到一個比鳳凰縣大五六倍的那么一個城市沅陵,鳳凰老百姓把沅陵全城都搶了,襪子都剝了。老百姓也沒有什么拿著刀拿著槍,沒有槍,聽說是拿棍子,拿竹刀的有。那沅陵城看到鳳凰人來了就嚇壞了,什么都給了,然后鳳凰人就滿載而歸。鳳凰人這個脾氣很不一樣,講理的時候是很講道理的,不講理的時候弄到這種程度,人家以為這都是編出來的故事,其實這是真的!
從他的講述中,你可以感到鳳凰民風的桀驁不馴,這一點和黃永玉的性格非常吻合,他一生有很多時候都是漂泊不定的,但是在這樣的一種流浪的生涯中,他卻始終沒有放棄自己心中的摯愛,雖然歷經(jīng)坎坷,多年遭遇不公正的待遇,但是他卻一直保留著一顆童心和特立獨行的性格。在新書發(fā)布會現(xiàn)場,有記者問他是如何養(yǎng)生的,他幽默地說:“晚睡覺、抽煙、不運動、不吃水果、聊天,還有一個最重要的秘訣就是不養(yǎng)生!倍夷暌丫叛乃笑瞇瞇地說道:“我每個禮拜六禮拜天還都看《非誠勿擾》!崩夏甑狞S永玉把更多精力放到了文學創(chuàng)作上,他說:“文學在樂器里面像是鋼琴,它全面,表現(xiàn)什么都可以。小提琴也好聽,也表現(xiàn)很多技巧,但表現(xiàn)很多東西,沒有鋼琴這么豐富。對于文學來講呢,形式這么多樣,這么有意思,這么細致,就像跟好朋友聊天一樣的,包括聊的最秘密的話,都可以寫。我有時候?qū)懙玫靡獾臅r候,我會哈哈大笑。我在意大利那個家,在三樓,我女兒問我你笑什么,我說得意,寫了一段得意的東西就笑。畫畫我沒有笑過,做雕塑時也沒有!
黃永玉的散文集《比我老的老頭》給很多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,他與書中這些中國現(xiàn)當代最優(yōu)秀的作家和藝術(shù)家們在漫長年代的相遇、相識、相知中,發(fā)生了很多鮮為人知的軼事,一路娓娓道來,著者莞爾,讀者會心。當你合上書卷,你會看到封底上有這樣一段話:“哎,都錯過了,年輕人是時常錯過老人的,故事一串串,像掛在樹梢尖上的冬天凋零的干果,已經(jīng)痛苦得提不起來了!庇谑牵銜䴙樽约航K于沒有錯過書中的這些老頭兒感到由衷的幸運。
而《無愁河上的浪蕩漢子》是黃永玉的自傳體長篇小說,早在上世紀40 年代,黃永玉就曾動筆寫這部書,但未能如愿完稿,從抗日戰(zhàn)爭、新中國成立、“文革”、改革開放到如今,這部長篇小說的素材一直在他心里發(fā)酵、醞釀了60 余年。最終,黃永玉在80 多歲時,才延續(xù)起“朱雀城”的命運,80 多萬字的《無愁河上的浪蕩漢子·朱雀城》也得以于近期面世。
談到為什么這么高齡還要執(zhí)意動筆寫這樣一部長篇小說,黃永玉說:“像這樣一個特別的地方,我從小熟悉的一些細微的東西,不寫出來好像可惜了。
在這部小說里,黃永玉娓娓道來他童年記憶中的家鄉(xiāng),而對于他經(jīng)受的很多不公正的待遇,他卻心存寬厚地說:“我講到我要寫的這個東西,既然是歷史,當然就要涉及很多事情,不過我有個觀點,不露笑于某一個人,某一個事件。事件的發(fā)展不是用毒詞,用詛咒來看的么,應該是用正常的人情,更多的憐憫來看問題,我也挨過打,也好辛苦,將生活搞得很狼狽,回來教了幾十年書,收集了一些珍貴的東西,一下全拿跑了,我想我的東西你怎么拿跑,心里感到有一種不太好過。那么歸根到底得的一個結(jié)論是什么呢?(那些人)愚昧,小氣,貪婪,這有什么值得大罵特罵的呢?我可憐他,憐憫他,就是這樣。我小說的情緒主干就是這樣,不用譴責,老老實實地把事實寫給大家,不要掀起一種激烈的情緒。我也沒有提綱,我想什么就寫什么。寫的方法可能也有一點意識流的!
作為一位知名畫家出版的長篇小說,《無愁河的浪蕩漢子》是當代文學作品中插圖最多的一本書。那些黃永玉親手畫的充滿了湘西風情的繪畫,和書中黃永玉帶有湘西風情的獨特對話,讓這本書變得與眾不同。
談到自己的畫風和文風,黃永玉說:“畫畫與寫文章對我來講,我都沒有受過訓練,這樣,我寫得就有缺點,但這缺點恰好會成為我的風格,我沒有什么可以很嚴格管我的老師,所以我就比較自在,想干什么就干什么,畫畫不影響文學,文學也不影響畫畫,我想怎么寫就怎么寫!
這次出版的《無愁河的浪蕩漢子·朱雀城》只是第一部,他還準備寫兩部,但是否能如愿,連他自己都不肯定,在這部長篇小說的后序中他寫道:“這次出版的《無愁河的浪蕩漢子》的第一部,寫我在家鄉(xiāng)12 年的生活,正在寫的“抗戰(zhàn)八年”是第二部,解放后的這幾十年算第三部。我人已經(jīng)90 了,不曉得寫不寫得完?寫不完就可惜了,有什么辦法?誰也救不了我。”
而我們有理由,也有信心期待著在他100 歲的時候,給我們呈現(xiàn)出他最新的著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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